中山活跃着数十支广西马帮,他们从事急难险重的山林运输工作,为城市的电力、水利等工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同时,获得了较高回报,成为依靠传统运输工具致富的群体。
1月23日早上8点,凯茵豪园通往福获村的路边,一位满身灰尘的中年男子正在给马骡装载水泥和砂子。他的背后,7批马骡各搭两个大口袋,颇有秩序地排队等待,它们将在主人的指挥下,把这些建筑材料驮到半山腰,那里正在做一项防止水土流失的森保工程。
这名不到50岁的男子叫杨胜辉,包工队的人都叫他老杨。老杨的老家在广西百色,已在中山谋生近十年。一个人给7批马骡装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得把堆放在路边的砂子,一锹一锹装进马骡背上的大袋子里,一匹马平均可以驮400斤,7 匹马一次就是2800斤,装卸只有他一个人完成。
山林里的路是临时开辟的,又窄又陡峭,驮着沉重的砂子和水泥,马骡一不小心就会打滑,甚至踩空摔倒,因此,老杨也不敢用力抽打马骡,只能大声吆喝。驮到了半山腰,马骡和老杨浑身是汗。到达目的地后,老杨一一卸载,而后又大声喊话,叫马骡向后转,准备下山。为防有些马骡捣乱,老杨会将马骡用缰绳串联起来,再排队下山。“我虽然没有背东西,但实际上我比它们都累!”老杨说。
对于做这行可获丰厚回报,老杨并不掩饰。前段时间,韶关有活,七匹马骡装上车,他就开着去了。“除掉成本,一天能赚4000元,干嘛不去呢?”老杨说,他来中山不到十年,除了供孩子上学外,还花去200万元盖了一栋天地楼 (楼下是商铺,楼上是私人住宅)。不过,老杨感叹赚钱多,但确实又脏又累,身体有些吃不消。
对于马帮的未来,包工头李健康说,存在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了。“有些大型工程队已经使用了直升机,前几年深圳就利用了,去年中山也出现了。用直升机吊运,不会对山林造成影响,费用相差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