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踐行強軍目標的模范連長
——追記雲南省軍區邊防某團二連原連長付立志(二)
西部新闻网讯 冷風如水,吹散了夏日的暑氣,卻吹不散天地間的寂寞﹔細雨如煙,遮斷了黃昏的山色,卻遮不斷人世間的真情。
8月1日傍晚,綿綿大娘山深處的雲南省軍區邊防某團二連駐地,滿懷哀思的二連官兵和中山鄉群眾,聲音哽咽,淚水盈眶,將“八一”聚會前的第一杯清茶緩緩潑洒在紅土地上,向他們尊敬的連長付立志深情作別。
付立志走了,離開了他嘔心瀝血建設的連隊和魂牽夢縈的故園。但是,他真情撒播、用心澆注的一份份摯愛,他扎根邊疆、赤誠奉獻的一個個故事,卻永遠留在了綿延百裡的大娘山。
像燕子壘窩一樣傾心建設連隊
“要不是修柴棚,連長可以早點休假,說不定就不會在比武中犧牲。”看著連隊修葺一新的柴棚,司務長阮洪海每天都陷入深深的自責中,連長拖著疲憊的身軀搬石頭,苦撐著身體爬棚頂的背影,在他腦際一遍又一遍地閃過。
二連之前的柴棚十分簡陋,由幾根木柱加雨布搭成,外面下大雨,裡面就下小雨,柴火經常淋雨受潮,炊事班生火做飯,往往隻見濃煙滾滾,不見火光升騰,耽誤了連隊開飯時間。付立志瞧在眼裡,急在心裡。今年4月初,他下定決心:必須在雨季來臨之前修一個新柴棚,讓炊事班戰士生火做飯順順當當。
就這樣,付立志推遲休假,既當設計師,又當建筑工,帶領戰士從附近的一個河谷裡拉來石頭和沙子,除污水,和砂漿,從早忙到晚。
10多天后,一個嶄新的鋼架大棚建好了,軍人大會上一通報,總共隻花了4000多元。看著這個結實漂亮的柴棚,付立志欣慰地說:“現在我可以安心地休假了。”沒想到,這個柴棚成了他為連隊添置的“最后一景”。
“付連長把工作當事業干,把連隊當家來建。”連隊官兵這樣評價付立志。任連長兩年,連隊菜地裡的10多個菜種,是他休假時從老家帶回來的﹔連隊的幾個野外訓練場,是他翻山越嶺一個一個勘測出來的﹔連隊的室外拳擊棚、水泥防滑路、新型晾衣場等,是他帶領官兵一磚一瓦建起的。
連隊與家庭,好似天平的兩端,一頭重了,另一頭就輕了。今年6月,團隊組織愛軍精武比武,付立志提前15天歸隊,把妻子劉成斌和兒子焯焯領到團裡分配的公寓房內,從倉庫裡找了一張床,買了幾件洗漱用品和被褥,第二天就匆匆回到連隊訓練場。
6月16日下午,聽說付立志要帶隊到團裡比武,劉成斌抱著兒子在團隊的大門口前等了20多分鐘,才和兒子匆匆見了付立志“最后一面”。
想到自己與付立志戀愛4年,隻見了3次面﹔兒子出生32天,付立志才回家探望,前后隻呆了一周的時間……劉成斌心裡陣陣酸楚,背開兒子悄悄擦掉了眼角的淚水。
像春雨潤物一樣細心呵護官兵
在付立志的追悼會上,列兵楊萬裡哭得死去活來:“連長,你快回來,下輩子我還當你的兵!”
楊萬裡的父親早逝,母親改嫁。剛下連隊時,楊萬裡性格孤僻。付立志找到楊萬裡,給他講自己當兵的故事,開導他要與戰友多說話、交朋友。楊萬裡做錯了事,付立志總是耐心地教他下次該如何克服。
一次訓練,楊萬裡被圓木砸腫了腳。付立志立即找來雲南白藥,把楊萬裡的腳抱在懷裡,脫下襪子為他噴藥。見連長不嫌自己腳臭,每天為自己擦藥,楊萬裡感動得直抹眼淚,覺得連長對自己的關愛,就像小時候父親的照顧一樣溫暖。
付立志犧牲的那天,楊萬裡看到付立志呼吸沉重,臉色發白,欲上前扶,被付立志喝開。他還鼓勵楊萬裡往前沖,爭取拿個名次……如今,楊萬裡很后悔當初沒有扶連長一把,經常嗚咽著對戰友說:“連長走了,我好不容易遇到的一個‘爸爸’又沒了。”
回憶連長付立志對大家的關愛,二連不少官兵都有一籮筐的故事。
2012年5月,文書湯炳杰的父親剛做完腰椎間盤突出手術,又查出腦內長了一個雞蛋大的腫瘤。醫院要求立即住院,但急需一筆高額的醫藥費。湯炳杰為此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情緒很低落。
正在河南老家休假的付立志聽說此事后,馬上帶著妻子前往江蘇蘇州,到醫院看望了湯炳杰的父親,並替他交了3500元醫藥費。回到連隊,付立志把湯炳杰的情況向全連官兵講明,動員大家給小湯捐款1.8萬元,自己又帶頭捐了1200元,並幫湯炳杰請好假,讓他回家照顧父親。
“連長給我一份愛,我要還他十份情!”歸隊后,湯炳杰像換了個人似的,苦活累活搶著干,巡邏執勤爭著上。他常跟戰友講,連長是真心把我們當兄弟,我們要跟著他在邊防干出一番事業。
像落紅化泥一樣悉心為民
59年前,軍旅作曲家楊非剛到德宏時,看到這裡景色優美、人民善良,從此深深地愛上了這片土地,創作了著名歌曲《有一個美麗的地方》。駐守中山鄉,付立志也唱響了一首歌,這首無聲的為民服務歌在大娘山群眾中廣為流傳。
中山鄉賽崗明子山村小女孩蔣菊蘭,由於父母體弱多病,家境貧寒,多次面臨輟學危險。2011年8月底,眼看新學期就要開學了,家裡卻沒湊齊上學的錢,幾乎絕望的小蔣隻好放棄上學的念頭,獨自外出打豬草。
8月28日,付立志帶戰士巡邏時到賽崗明子山村調研邊情,偶然從村長段開恩口中得知了蔣菊蘭的情況,便主動找到她的父母,承諾資助蔣菊蘭讀完大學。離開蔣菊蘭家時,付立志又掏出衣袋裡僅有的300元錢,塞到了蔣菊蘭的父母手中。3天后,蔣菊蘭如願以償地坐進了寬敞明亮的教室,並收到600元資助金。
今年團隊愛軍精武比武前,付立志抽時間來到學校,把資助金交給蔣菊蘭,還答應比武回來后送她進考場。8月2日,接到芒市民族高中錄取通知書的那天,聽說資助自己上學的付叔叔犧牲的消息,蔣菊蘭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夜。
“他是我們的好兄弟,他與我們心手相連。”中山鄉的群眾常說,“付連長在中山,我們心裡踏實。”
2011年底,駐地芒丙村黃家寨突發森林大火,付立志帶著官兵迅速趕到,挖隔離帶、搶運物資、扑滅山火,為群眾挽回經濟損失100余萬元。2012年7月,駐地蔓辛河突發大水,3戶村民的房子被洪水包圍,村民隻得爬到樹上、房頂上,付立志帶領官兵利用橡皮艇、竹筏等工具冒險涉水,成功將受困群眾安全救出。2013年3月,駐地群眾的甘蔗地突發大火,付立志帶領官兵與火魔拼速度,幫助群眾搶收甘蔗20多噸,自己的頭發和眉毛都被烤焦了……
同住一座山,同飲一眼水。付立志常說:“大娘山的乳汁養育了我們,我們要像山上的金竹,與駐地群眾根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