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至真至美的诗意极地
简介:走进《映山红》所营造的心灵世界,细细捕捉打捞那些充满人性色彩的爱情故事,我突然发现李喜林的小说中,处处流淌着一种诗意的灵动。作者早期创作从写诗开始,在语言的锤炼、意境的构筑上颇积蓄了一番功力。在其步入不惑之年后,创作状态日渐娴熟。回眸往事,青春岁月的永恒记忆幻化为优美的画境与深刻的感悟:“开始呼吸混合在山林中的新气息,重新发现,这里的每一个气息里面都系连着流动的东西,如同音乐,有节奏的旋律,就连在山林间出现的七色彩虹也有美妙的音响。”“那种快乐似乎很短暂,就像此时的落日,一眨眼就消失了,只留下落日的气息。”“以后多少年,我曾将此时的情景在我的记忆里一次次反刍,每次都带给我无法言喻的惊艳(《映山红》)。”弥漫于骨缝的诗性渲染,无疑大大强化了小说的艺术魅力。拒绝浮华,回归自然,表达出作家人生价值趋向的再度反思。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文学的确让众多热血青年着了魔,给青春年华注入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精神和力量。李喜林属这批热血青年中一族。岁月如梭,时过境迁,文学复苏时代稍纵即逝。转眼间20多个年头过去了,在当今商业大潮冲击下,文学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冷遇,许多文学同仁纷纷远离文坛而去。
然而,李喜林始终没有放弃对文学的钟爱,一直恪守着一方精神家园。近几年,他在小说创作上厚积薄发,带给我一个个惊喜,继中篇小说《映山红》入围鲁迅文学奖,之后他又成为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不久前又荣获柳青文学大奖,让我对他更多了几分关注。今天,面对他出版的小说集《映山红》,我禁不住感慨万分。
走进《映山红》所营造的心灵世界,细细捕捉打捞那些充满人性色彩的爱情故事,我突然发现李喜林的小说中,处处流淌着一种诗意的灵动。作者早期创作从写诗开始,在语言的锤炼,意境的构筑上颇积蓄了一番功力。在其步入不惑之年后,创作状态日渐娴熟。回眸往事,青春岁月的永恒记忆幻化为优美的画境与深刻的感悟:“开始呼吸混合在山林中的新气息,重新发现,这里的每一个气息里面都系连着流动的东西,如同音乐,有节奏的旋律,就连在山林间出现的七色彩虹也有美妙的音响。”“那种快乐似乎很短暂,就像此时的落日,一眨眼就消失了,只留下落日的气息。”“以后多少年,我曾将此时的情景在我的记忆里一次次反刍,每次都带给我无法言喻的惊艳。”(《映山红》)弥漫于骨缝的诗性渲染,无疑大大强化了小说的艺术魅力。拒绝浮华,回归自然,表达出作家人生价值趋向的再度反思。
《生涩的火晶柿子》这部中篇小说,是基于诗意之上的又一次升腾。小说以一个少年的目光和内心的探寻去抵达人性中的终极地带,将雍河这条象征着命运之河的意境描写的美轮美奂,将另一个主人公杨乖凤刻画得凄艳绝美,有种天使的神韵,不论是写女主人公的一颦一笑,还是在描述与主人公共处的自然情景,无不充满诗意般的美妙想象和诗意流动。如“乖凤找到一块芦苇茂密的河边,将身子隐进去,但我通过那些柔韧的芦苇缝隙看见了她光洁的身子。渐渐地,她的周身开始发光,似乎聚焦了所有的光亮。那是一种日光和月光融合而成的光亮。有温暖的日光气息,有阴柔的月光味道。我惊异地看见,这一刻,雍河天空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月亮和流光般闪烁的星斗;鸟儿在天空停止了飞翔,高空的定格成一个个绿点和红点,低空的定格成惊艳的飞翔剪影;整个雍河畔停止了一切声息,河水停止了流动。唯一没有停止动作的是杨乖凤的身姿,她黑亮的长发飘逸着、舞动着,长长的脖颈如天鹅在欢快地引颈,瓷白而圆润的双乳亲吻着水面,她的肚脐仿佛成了河水的眼睛,两条修长的腿根间的那朵艳丽无比的花在水里泛过一阵一阵涟漪般的光晕。我惊异地看见,娘的身影仿佛水汽般逸出水面,与乖凤的身影瞬间重合在一起。娘啊,我在心里悄悄叫着,只见乖凤的目光飞向我,那是一道金色和银色融合的光线。这光线静静地从远处靠近了我,光速般穿越我的身心,抵达过我的每一道神经末梢,然后将我的魂魄以及所有的感知都幻化成雾状,从我的每个毛孔升腾而出。我和我的肉身分离了,我在雍河的空间升腾飞翔,我看见乖凤的目光所到之处,都会升腾起各种不同颜色的雾状,花的雾状是红色的,草和树的雾状是绿色的,土地的雾状是蛋黄色的。我惊异地看见天宇投下两道碗口粗的线,与乖凤的目光缠绕交融。这时候,我看见天空飘逸着丝帛样的音符,雍河水面闪耀着粼粼样的音符,还有一种音符是土地颜色的,它出自雍河边的上百孔窑洞,旋风般在河谷环绕着,最强的音色是我们那孔窑洞发出的。”李喜林的小说里,诗意的力量让小说的想象力获得了奇妙的飞翔,而想象力又让诗意获得了更大更自由的空间。
正如喜林在后记中所言:“很久以来,我将写小说当成我的另一种呼吸,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呈现。我试图用文字给自己建造一个自由的天地,好让我日益疲惫日益破碎的身心有一个休整的去处,这多少有一些遁世的味道。”当社会处处张扬着追逐享乐,追逐金钱的诱惑,喜林背转身去,将创作的触角伸向远离都市的古老原野、莽莽丛林,伸向理想世界中的姐姐、憨憨的兔子、泪流成行的黑狗,伸向真实与虚幻中的杨乖凤,伸向一棵软枣树、一孔古窑洞、松鼠、红鸟、雍河......“《映山红》是一幅意味隽永的人性绣图。当人们从诸多的描写复杂人际关系的作品中感受人性的美与丑时,常常会萌生出一种对恶的厌恶,对过于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产生无名的烦恼,渴望着纯真的人性之美。有这样感觉的读者,不妨认真一读《映山红》,结识一下那位被作者满腔热情倾力刻画的姐姐,细心观照一番她的内心世界。这不是让我们逃避现实,也不是让我们像一个弱者似的虚化实存的矛盾,而是真诚地借助纯美净化心灵。(著名文学评论家畅广元评语)。”
作者始终认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家,创作小说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寻找真我的过程,是一种自我救赎的过程,去给那些同样破碎的心灵世界点一盏温暖的烛火,投一抹庄严的圣光。”李喜林擅长于在情感世界中挖掘人性最本质的细节,高场人类向善向美,走向博爱的亮点,这正是文学的终极意义。“读李喜林的小说,你会发现自己置身于远离尘嚣的清净世界,在那里驻足,你将可能更透彻地领悟世间冷暖,更清晰地看到人生的来路和归途(著名作家方文评语)。”
追寻至真至美的诗意极地,成为《映山红》凸现爱情岁月向善向纯的理想追求与精神寄托。正如著名作家衣向东所评:“李喜林的爱情小说,闪耀着理想的光辉。他注重对人物内心深入地发掘,试图通过对人物的心灵细腻而丰盈的刻画,来抵达更深的人性层面。这样,他的小说就有了根性,所书写的爱情就有了穿透心灵的力量。”
收入《映山红》集子里的小说,展示了作者生命成长的进程,弹奏着人生命运起伏的音符,让我们感悟到博大深远的天籁之声的纯静,让我们触摸到原汁原味原生态的淳朴形影。这与时下理性大于感性,形式大于内容,意念大于现实,远离生活本真的时潮小说形成鲜明比对。可以说,喜林的小说激荡着改变人生命运的血脉,“那高悬在我们精神天空的形象”,成为他始终仰慕始终追求的目标。
《映山红》催促“我们时刻保持向上的姿态”,让我们沿着一条走向真善美的内心通道,抵达理想彼岸。
陕西是一方文学的沃土,作为陕军文学西路军的宝鸡,同样是人才济济,潜力无限。李喜林的小说以其鲜明的个性,显露出独有的风格。这位青年作家已经步入创作的成熟与收获黄金季节,我相信他会继续奉献出更加引人入胜的新作。